第五季“不一样的社会观察”

恳谈会议程

注：每人30分钟（20分钟发言，10分钟观众提问与讨论）

9:05—9:15

开场致辞 杨晓燕、严飞、景军

9:15—9:45

苏熠慧《在情感与技术之间：月嫂们的职业密码》

9:45—10:15

何锦娜《中等体面：当乡村女性回到县城做标注》

10:15—10:25

休息

10:25—10:55

张雯《“一网打尽”还是“与鱼共生”: 舟山老年渔民与鱼的故事》

10:55—11:25

王鸿坤《女性主义话语的“MBTI”：数字女性主义实践的平台化研究》

13:30—14:00

季迪《媚男指控：道德完美主义如何伤害姐妹团结》

14:00—14:30

唐晓春《麻风女性口述史：一项有关社会结构与主体性的研究》

14:30—15:00

彭书婷《酒依赖者世界的失序与弥合》

15:00—15:20

休息

15:20—15:50

何梦云《电子宠物会梦到流水线吗？》

15:50—16:20

白洁如《绝望直女如何进入荆棘丛生的浪漫爱？》

16:20—16:50

董晨宇、王怡霖《做大哥：秀场直播中的男性与江湖》

18:30—19:00

项江南《纯爱的“逸出”：为何门当户对的相亲去而复返》

19:00—19:30

杨芊芊《扮演一名学生：顶尖大学本科生角色游戏的生存策略》

19:30—19:40

休息

19:40—20:10

卢鑫欣《濒死的道德挣扎：关于中国临终关怀的社会学调查》

20:10—20:40

刘战伟《让罕见被看见：中国罕见病患者的平台化生存》

发言人简介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博士，上海财经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哈佛燕京访问学者。研究领域为劳动社会学、性别社会和青年社会学。博士期间在工厂区进行田野调查，探寻工人联结的可能性。就职高校前，在一所职业学校参与观察职校学生的日常生活和互动，并跟随他们进厂实习。近几年关注情感和欲望在劳动中扮演的角色，反思照料的商品化以及商业化照料劳动中存在的矛盾，并提倡结合性别和劳动，生产和再生产视角来系统看待各种社会问题。著有《打造“渴望”》等文章。

发言题目 在情感与技术之间：月嫂们的职业密码

内容梗概 在人们的印象中，“职业”往往用来形容那些掌握丰富知识，理性且独立的的医生、律师和老师群体。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职业性”被认为由“理性”和“独立自主”等因素构成，而工作中卷入大量情感被认为会削弱某种工作的“职业性”。在这种观点下，那些以沟通和情感支持为主要内容的照护工作，被认为是“半职业（semi-profession）”而受到排斥 。本文反思这种观点背后的男性中心假设，提出这种假设隐含的二元对立思维，并从性别视角重新“职业”的内涵。本文围绕“情感会削弱职业性吗？”这个问题展开谈论，通过月嫂群体在具体情境中对抽象护理知识和情感之间的关系的处理，挖掘出四种不同类型的，整合了情感因素的职业性体现。

即将新鲜出炉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博士，具有农村发展和传播学跨学科背景。研究兴趣为女性主义技术研究、技术与社会公正，除了女性议题，目前也关注障碍与科技。曾经是一名生活的场外评论员，现在立志于成为场内艺术家。

发言题目 中等体面：当乡村女性回到县城做标注

内容梗概 AI在这几年一直十分吸睛。自2019年起，AI的产业链一直向西向下延伸。在中西部的县城，数据标注从业者大多为当地的农村留守妇女，年龄在25到45岁之间，相对轻松的数据标注工作，方便她们兼顾孩子。科技企业的CSR（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企业社会责任）部门也将“数据标注+乡村女性”作为公益的主题，数据标注对女性来说，是一种看似“体面”的弹性工作。

去年夏天，我在一个西部县城的数据标注中心做了两个半月的标注。在参与式观察中，我发现数据标注中心的标注员们身上固然有“数字劳动”的一面，也有不能被目前数字、平台劳动研究囊括的一面。一方面是县城本身在这几年经济下行过程中成为一个有趣的场域。虽然学历和生育情况不同，但在县城这一城市与乡村的中间层，经济大潮下，她们离开、不离开或者无法离开这一行业，都折射出返回县城之后女性共同面临的性别压力。

另一方面是数据标注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新。它是ICT外包，一直都有农村女性在沿海的工厂从事电子芯片制作和简单编程，只不过现在农村女性现在回到了老家继续做类似的工作。这让我感觉，或许我可以跳出“平台”来做一些讨论，因为“平台”在数据标注中并不像“平台”在送外卖中的影响一样深刻并且如此有活力。如果只讨论这些返乡的年轻女人是如何被“平台”盯着干活，数字经济是如何利用母职深度地剥削她们的，这样的事已经有人做了。所以，我将从最初的“体面”出发，讲述她们为何、如何做标注，想离开又离不开。

上海海洋大学海洋生物资源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南京大学人类学博士。主要从事环境人类学、多物种民族志、渔业历史与海洋文化、岛屿社区的发展变迁等方面的研究。出版过专著《自然的脱嵌——建国以来一个草原牧区的环境与社会变迁》（2016年）、译著《成为三文鱼——水产养殖与鱼的驯养》（2021年）。

发言题目 “一网打尽”还是“与鱼共生”：舟山老年渔民与鱼的故事

内容梗概 我主要关注的是出生于20世纪40-50年代的舟山渔民——曾经奋斗于渔业一线的年轻渔民而今已步入高龄，他们一生经历过计划经济时代集体捕捞的辉煌，改革开放初期“单干”的短暂繁荣以及渔业资源衰退后的寂静。他们中的许多人曾经是远近闻名的“船老大”，老年却饱受疾病、心理失落以及社会保障不足的困扰。在本研究中，我试图以环境人类学的新视角来解读舟山老年渔民的生命史，关注老年渔民与他们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海洋鱼类之间的生命纠缠，讲述他们在不同生命阶段与不同鱼类的“三次相遇”：青年期与大黄鱼的相遇，中年期与虾类的相遇，老年期与虎头鱼的相遇，并从中反思人类与自然的关系。

刚刚可以在自己名字前挂上Dr.的前缀不满一年，是一枚还没有钻出地面的“青椒”，研究兴趣主要包括数字女性主义、数字文化、媒介技术与社会发展，学术理想是带着对世间万物的尊重、共情与好奇，完成很多有温度的研究，如果它们恰好能回应你的一些困惑，或是让你产生共鸣，那就是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啦。

发言题目 女性主义话语的“MBTI”：数字女性主义实践的平台化研究

内容梗概

不可否认，当下的女性主义立场越来越多元，在某一特定的立场和某一社交媒体平台之间建立强连结似乎过于武断。但如果你长期关注社交媒体上性别议题的讨论，你或许已经对不同数字平台中女性主义话语的MBTI（整体倾向）有自己的归纳和认知。我的这项研究就是围绕这一现象展开，主要想回答两个问题：首先，数字平台如何影响了中国的女性主义数字实践？其次，不同的数字平台呈现出何种特定的女性主义数字实践图景？

我选择了微博、小红书和小宇宙三个在技术可供性、商业模式、社区氛围、用户画像等多个维度存在差异的数字平台，尝试在描摹平台化的结构性影响和女性主义者的实践能动性之间的张力的基础上，归纳不同平台中主导性的女性主义话语，以期初步厘清当下中国数字女性主义的动态与多样性。

先后就读于四川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南京大学哲学系，现为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博士研究生；代表作《网络公共领域中的受益者悖论：对女性主义团结中男性声援者处境的考察》。同时也是时尚摄影师、自由撰稿人。

发言题目 媚男指控：道德完美主义如何伤害姐妹团结

内容梗概 近年来，互联网成为性别议题的重要讨论场域，网络是女性之间跨越藩篱、相互团结、进行集体抗争的重要场所。然而，随着性别议题的深入，女性团结内部逐渐出现了对于“正确姿态”的界定与拷问。例如，网红Papi酱因其孩子未随母姓而被斥责为“婚驴”；再如，穿着性感乃至声音幼态的女性可能被指责为“媚男”而遭受谴责。谄媚、讨好男性是不齿之举，衣着打扮、妆容举止、神情姿态，都可以成为进一步检视的对象。“鉴擦边”“鉴雌竞”“鉴媚男”等行为层出不穷，被指控“媚男”的女性，是“不独立”、“没脑子”的人，从而受到女性团结内部的排斥和攻击。女性主义者反抗父权制的同时，也在不断进行着女性内部问责与立场的界定。

既有研究或媒体报道通常将其解释为“内化的性别歧视”或是“厌女”，但这些解释似乎又难以说清：为什么发起指控的人，往往怀着对女性更好的期待？为什么要求女性“更独立”“更清醒”的声音，最终反而制造了伤害和排斥？

我的研究重新审视了“媚男指控”背后的逻辑，并提出一种新的理解方式：它并非可以简单概括为“厌女症”，也不仅是个体的情绪宣泄，而是一种在团结内部生成的、道德完美主义导致的道德胁迫。我们希望女性在追求平等之路上拒绝取悦姿态、拒绝父权审美、保持坚决的态度，但当这些理想变成一种道德标尺时，它也制造了对“未达标者”的指控与排斥，从而缩减了女性的实践空间和选择自由。通过研究此现象，本文希望为理解当代网络女性群体的内生分歧提供新的理解视角，也为建设更包容的女性团结提供思考。

北京大学文化人类学硕士，清华大学社会学博士。现供职于政府部门。研究方向为医学人类学、亲属制度等。

发言题目 麻风女性口述史：一项有关社会结构与主体性的研究

内容梗概 本研究基于清华大学收藏的广东地区近50份老年麻风康复者口述史资料，并结合对4个麻风康复院（村）的田野调查和对相关文献的梳理，聚焦罹患麻风病和接受治疗之后康复的女性（本研究中称“麻风女性”）人生经历。口述史资料来自“有影迹纪录工作室”。该民间组织自2012年以来，一直通过文字和影像方式记录收集麻风康复村老年村民生活经历。

面对“生之多艰”，麻风女性从未放弃她们“生而为人”的自主性。她们对自主性的追求主要见于她们有关身体和劳动、维系原生家庭关系、建立新家、做“真假夫妻”、领养弃婴以及互惠互助等旨在自我救赎的叙事之中。当讲述自身苦难经历之际，她们往往提到人间的善良，而不是对社会或他者的怨恨。在经历百般磨难之后，她们在晚年留下的个人经历叙事充满着宽容世人和知恩图报的情怀。这与那些外来知识女性的耐心凝听是相关的，也与国家的关怀和民间的善举不无联系。

北京大学人类学博士，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的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文化人类学、医学人类学、老龄问题、青年问题。

发言题目 酒依赖者世界的失序与弥合

内容梗概 从2021年到2023年，我接触了各种类型的酒精依赖者及其亲友。从繁华都市到工厂乡村，一步步浸入他们的世界。在研究过程中，我重点聚焦于酒依赖者与酒及其周遭世界之间的关系。致力于呈现酒精成瘾这一人酒之间特殊、强烈的依赖关系形成、存在与解除的全过程。通过直面酒依赖者在日常生活中经历的突变与挫折，我的研究试图从社会生活和社会关系的角度，探索帮助其产生戒酒意愿，并最终戒除酒瘾的可能方案。

纪录片导演，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媒介与传播系博士候选人，一个害羞的“街溜子”。曾担任东方卫视医疗纪录片《人间世》第二季分集导演，长期从事人物故事类纪录片的策划、导演和制片工作，擅长用镜头捕捉个体命运与社会结构之间的缝隙。博士研究聚焦流量背后的社会机制，关心数字化变迁中草根青年的生活和命运，尝试在喧嚣的数字洪流中听见那些微弱却不该忽视的声音。

发言题目 电子宠物会梦到流水线吗?

内容梗概 我的研究关注那些在数字化浪潮中试图通过流量改变命运的厂弟厂妹们。我在深圳“直播一条街”进行了一年沉浸式田野调查，通过多地点感官民族志的方法，观察并记录了这些草根青年如何在流量江湖中漂流、挣扎、博弈。他们把自己称为“电子宠物”，用汗水、玩笑，包括擦边来换取注意力，为了挣一点打赏，活出一点盼头。这份把街头视作“舞台”、把户外直播当成“创业”的尝试也是一门生计，需要面对内容审核、账号封禁、流量骤降等种种不确定性，而现实中他们各自的生活也因此陷入多重不稳定性中，在真实与虚拟之间流动，于“玩”与“工”之间徘徊。

我们究竟如何理解当下波云诡谲的流量经济及其社会性，以及流量奔忙背后的社会逻辑对具体个人生活与命运的影响？我希望通过讲述这些底层青年围猎流量的奇幻经历，重新思考媒介实践背后的结构性问题。在当下空前的社会大折叠中，我们的学术共同体如何去探索、认识那些褶皱，去抚慰那折叠里沉默的叹息?

台湾大学人类学研究所硕士在读。文化评论写作者，女性主义专栏作者，创作歌手。

发言题目 绝望直女如何进入荆棘丛生的浪漫爱？

内容梗概 觉醒的都市女性主义者在意识形态、理论、身体与亲密实践之间反复挣扎，陷入既渴望亲密又无法整合女权立场的困境。我以“情动”作为追踪和分析的框架，关注的不只是羞耻、愧疚等个体情绪，而是这些负面经验如何在社会结构、网络性别运动与亲密关系中不规律地流动，如何制造缝隙和错位，让困于结构的女性得以超越或者逃逸以及这其中是否有新的主体生成。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与社会发展中心研究员，研究聚焦于平台社会、网红经济。在传播学、社会学领域发表SSCI、CSSCI论文十余篇，译有《舆论的结晶》《交往在云端》《脸书故事》《创作在云端》等书。

王怡霖

香港大学哲学博士，北师香港浸会大学传播系助理教授，研究聚焦中国秀场直播、平台社会与性别劳动。曾以主播身份开展田野调查，博士论文以此为基础展开数码民族志。相关成果发表于中外期刊，并被《人物》等媒体关注。

发言题目 做大哥：秀场直播中的男性与江湖

内容梗概 在中国的娱乐直播平台中，“榜一大哥”一直是媒体与公众讨论的核心话题。本文基于我们的对娱乐直播产业的民族志调查，旨在跳出社会舆论对于“大哥”一词的理解惯性，展现“大哥”与“主播”背后流动且异质化的商业/亲密关系。大哥或许自诩为守护弱者的恩人，或许试图在虚拟世界中完成一场可以随时“存档”和“读取”的数字陪伴，或许将平台视为猎场，游走在欲望与权力的灰色边界中。本文以斌哥、骏哥、小武三位直播间“大哥”的故事为切口，旨在解释恩人、情人、猎人这三种由用户主导的不同的支配秩序，以及这一秩序如何将女主播作为媒介，建构了独特的“江湖男性气质”。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社会学博士生，研究领域包括家庭研究、性别研究与网络文化。文章见《妇女研究论丛》《河北学刊》《Sixth Tone》。我总是得到太多被研究者关于日常生活反思的馈赠，希望我的分析能为读者提供现代生活新的意义可能。

发言题目 纯爱的“逸出”：为何门当户对的相亲去而复返

内容梗概 门当户对婚姻回潮与爱情体验消费的双重兴起各自挑战了社会学理论中家庭主义与个体主义的论断。本报告是我博士论文研究的一部分。通过呈现温州地区70年间的择偶变迁，本报告理解门当户对表象下的新机制——现代婚姻与爱情发生了双重转型。通过将情感带入个体选择，本报告认为“纯爱”的爱情诉求和代际间间共谋的门当户对已经并存于婚姻选择中。在父代经济支援充足的背景下，温州青年对于亲密关系的追求不再是过日子，而是走向对纯粹感受的追求。这种对感受的追求在文化消费品中进一步加强，从而将纯爱的爱情设置为不可能实现的典范。在被设置单一路径的爱情难以实现时，年轻人选择复归手握财富父母的怀抱，门当户对的理性筹谋因而发生。青年个体仍然推崇情感依恋，只是在爱情的不稳定下，亲情以其稳定性成为家庭生活安排的主要依据。

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后、助理研究员，北京大学教育学院高等教育学博士。获评北京大学优秀博士论文。入选2023年度国家资助博士后研究人员计划，主持第74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课题项目。

发言题目 扮演一名学生：顶尖大学本科生角色游戏的生存策略

内容梗概 如今，做一名学生意味着，学习不再是私人智力活动的结果，而是一道要求被看到、等待被评价的景观。学生需要花费足够的精力转向那些“看得见”的方面，而这种转向表达性方面的努力，往往与学习原本的意图背道而驰。在大学，为什么只做浅层学习便能够获得成功，深层学习反而在整体的学业竞争中并不占优势？学习需要策略，当过分讲究学习的策略化时，学习本身丢失了什么、损害了什么、破坏了什么？真实的学习又何以未能发生？对于挣扎其中的学生而言，讲究策略的学习本身无可厚非，因为那只是一种在强竞争性评价之下摸索出来的“活法”，让人丧失意义感的是纯粹为了竞争的学习。那么，学习又何以沦为仅是用以超克他人的竞优手段？

我通过近4年的田野研究，深度访谈36名学生，参与式观察课堂198个学时，收集访谈资料百万余字、影像资料百余份，对某“双一流”大学本科生的学习生活进行深描。通过拟合三个典型个案——柯晏学、方晓策、甄浩学，我以三类学习叙事来呈现作为表演者的个体的日常行动及其策略心态，从而揭示表演性学习行为的结构逻辑、发生机制与解构意义，并以此反思本科教育改革的深层困境与突破可能。

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博士研究生，斯坦福大学亚太研究中心访问学生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医学社会学与医学人类学，主要研究领域为老龄化、临终与死亡。主要研究成果发表于《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与社会科学版）》《医学与哲学》《青年研究》等核心期刊。

发言题目 濒死的道德挣扎：关于中国临终关怀的社会学调查

内容梗概 我的研究关注的是中国社会的濒死领域。从2021年到2023年，我深入中国两家医院的临终关怀（安宁疗护）科，进行了为期共八个月的田野调查。在医生的协助下，我逐渐从一个濒死领域的陌生人变成了“局内人”，并尝试以社会学的透镜去近距离端详死亡的现代面孔。

临终关怀是现代死亡所呈现的其中一张面孔。在它的理念中，寄托了一种关于人们驯顺地走向死亡的全新道德构想。但这片看似静美的濒死领域，实则深埋着种种关于道德的分化、矛盾与张力——个体濒死生命走向不平等的道德分化；家庭深陷技术二重性所带来的巨大焦灼与痛苦之中，同时却必须承担起沉重的道德责任；机构在经济与道德目标之间小心翼翼寻找平衡.......如此诸种，便是我在濒死领域中所观察和见证的“道德挣扎”。

56位临终者的案例构成了我的写作主体。尽管我无法用有限的篇幅和笔触复现他们过去所有鲜活的人生，但重要的是，他们在医院的濒死经历是现在以及未来无数中国人濒死过程的缩影，他们在即将走到每个人类都无法逃避的、属于未知的终点时，向我们揭示了死亡在社会中的独特形貌与意义。

中央民族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助理教授，传播学博士，硕士生导师。在《新闻与传播研究》《国际新闻界》《新闻大学》《新闻记者》《现代传播》等期刊发表文章40多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研究方向为平台社会、医疗社会学与媒介基础设施。

发言题目 让罕见被看见：中国罕见病患者的平台化生存

内容梗概 罕见病又被称为“孤儿病”，是指仅在极少数人身上发生的稀罕病症，目前全球范围内已知的罕见病病种超过7000种。然而，罕见病背后是并不罕见的群体，仅中国就有2000万以上罕见病人，“让罕见被看见”是罕见病患者长期的核心诉求。在中国特殊的社会文化环境下，平台塑造了一种“既促进又抑制”的可见性结构，罕见病患者也并非单向寻求曝光的叙事，而是在“寻求可见性—害怕可见性—控制可见性”的循环中不断协商和调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隐现共生”模式。平台可见性具有双重性，既为患者提供了情感联结与知识共享的新机遇，又通过系统性排斥机制制造了技术性的脆弱根源，形成“可见即风险”的生存悖论。

此外，研究还调研了罕见病患者的民间非正式医疗知识生产。在现代医学的知识地图中，7000种罕见病漂浮在认知的边际，许多罕见病患者深陷诊断、知识与治疗的三重“无人区”。研究调研了罕见病患者在诊疗体系知识真空困境中，如何通过患者的民间非正式医疗知识生产来做自己的“医生”，做自己的“药神”，甚至让个体患者的隐性知识成为医疗公共知识。

活动时间

2025年4月26日（周六）9:00—21:00

（请至少提前10分钟签到入场）

活动地点

PAGEONE五道口店

北京市海淀区成府路28号

活动费用

全天票：158元/位

（免费听讲座，含《树儿》+《小镇做题家》+《新生育时代》各1本）

单场票：68元/位

（免费听讲座，含《小镇做题家》/《新生育时代》任选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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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方式

请报名参加

（活动当天请凭有效二维码入场）

退款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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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需退款，请于活动开始前的24小时之前提交申请，活动开始前的24小时内不接受退款。

3、退款时，「活动行」将收取票价的10%作为手续费。

4、购买书票但活动当天未到场读者，活动店面将票内所含赠书保留一个月，逾期未到店面领取，视为自动放弃。